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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挂职副县长怎么用2年时间帮助万人脱贫？

发布日期：2022-10-29 07:48　浏览次数：

一个挂职副县长怎么用2年时间帮助万人脱贫？(图1)

到西部去，到基层去，到中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用一年、两年……不长的时间，做一件一生难忘的事情。——王炳华2018年10月，受招商银行的派遣，王炳华成为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武定县挂职副县长。为了使武定脱贫，他积极奔走，先后做成核桃项目、上千户危房改造项目、蔬菜包项目、乡村卫生室项目……两年时间，做成40多个项目。2020年5月16日，武定县正式宣布脱贫摘帽。王炳华也是混沌创商院的学员，在扶贫工作中得到混沌杭州分社社长贾光及伙伴们的热情支持。混沌的创新理论模型，如组合创新模型、战略杠杆模型、供需连模型、价值网和组织心智模型……让他在永不止步的公益事业中更加有理论支撑，内心因此也更加笃定。通过混沌的学习和资源链接，他还结识了在混沌分享过公益内容的上海真爱梦想公益基金会的潘江雪老师。这件事促成了他后来为武定引进落地5个真爱梦想中心，让更多的少数民族孩子接受素质教育的滋养。王炳华还是一个用金融思维带动整个武定县扶贫事业前行的推动者，创新性地设计出了以土地增减挂钩出让收入指标为抵押，破天荒地为武定县贷款3000万元，解决了当地1334个贫困户的危房改造。他认为，金融创新的战略杠杆模型，可以迁移应用到接下来的乡村振兴事业、共同富裕事业中。王炳华是一个实干者，擅长在“学中干，干中学”，不是特别擅长表达。饱经风霜的面庞下藏着许多动人的故事，为此，混沌君特意采访了他，试图为大家呈现出他在扶贫路上的一些点滴。以下内容整理自混沌君对王炳华的采访记录受访者｜王炳华原武定县挂职副县长、招商银行台州分行机构部总经理、混沌杭州创商院13期学员编辑｜混沌商业研究团队支持｜混沌创商院、郭骎混沌创新助教、张先铃混沌创新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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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产品营销与独腿大叔IP打造

王炳华来到武定不久，就发现当地种植核桃的农户不少，质量很好，但核桃的销路却不好卖。王炳华不了解如何做核桃营销，县里的农业局、林业局也没有懂的人。但有人推荐给他一个公众号，文章的作者常青老师是南京农大的研究生，自由作者，是核桃方面的专家。于是，他就前后7次把这位专家请到云南，指导当地设计产品策略。常青为他分析说，我国常见的核桃分为两种，一种是深纹核桃，如云南核桃，还有一种核桃，皮比较白，壳比较光滑，如新疆核桃、河北核桃。云南的核桃都是山上种的，靠人工采摘，而新疆的核桃林在平地，可以机械化采摘。而且，云南采摘核桃的时候，正好是雨季，采下的核桃需要烘烤。而新疆气候干燥，采摘完核桃，只需要晒一晒、洗一洗，根本不用烤。所以，新疆的核桃成本低、价格低、销量高；云南的核桃成本高、价格高、销量低。如此看来，想整体改变云南核桃的处境可谓难于上青天。王炳华认为自己在十分有限的任期内只能做一点小事。把核桃卖出去要有卖相，云南核桃颜色暗，总给人一种没洗干净的感觉，要想让消费者接受，首先应做好包装。于是，在总行支持下，王炳华一边和常青交流学习，一边联络深圳的“本来生活网”，和他们一起研究如何把武定核桃打造成一个好的产品。本来生活网的渠道总监阚银花对接了这件事。以前，她一直在做扶贫产品的开发与营销。品尝了武定的核桃，她觉得武定的核桃特别甜，信心倍增。先把小事做好，王炳华向“娘家”汇报，寻求支持。招商银行总行和分行都很支持扶贫工作，员工们愿意做消费者。针对消费端设计产品，需要了解他们的个性化需求；招行分行多，阚银花给各个分行的工会打电话，原本如银铃般的嗓音都变得嘶哑了。王炳华则在一线执行：联系合作社货源，监督产品质量，跑村进户……2019年春节前，武定核桃第一次大规模卖出3.4万箱，而且有复购。项目取得初步胜利，常青老师为这个项目有四个优势：一、客户稳定，锁定招行；二、产品优质，武定核桃质量有保证；三、包装好，本来生活网的专业设计；四、性价比高，没有中间渠道，关健有扶贫情怀和故事……事后，王炳华与阚银花以及当地的合作社负责人鲁绍荣商议，设计出“销售返利”模式。由本来生活网让出了部分利润，给两个合作社分别买了一台价值2.5万元的烘烤设备和一台价值2.25万元的筛果机设备。有了设备，产品品质更有保障。而两家合作社则让利给200个贫困农户，为他们采购了化肥、喷雾器、电压锅，提高了他们的生产和生活水平。王炳华想通过“返利模式”，逐步把核桃产业链条打通，建立起更长远、更生态的机制。电商销售老树核桃、920核桃节、安全绳，引进拼多多入股，建起核桃加工厂，由于他围绕核桃做了很多实实在在的事，因此被当地人亲切地称为“核桃县长”。核桃案例中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例子，独腿大叔IP。每年920武定核桃节时（王炳华为核桃营销发明的节日，920的谐音是“就爱你”），都有一个独腿大叔在网上直播，他已经是武定的网红。独腿大叔原名叫刘翠林，2019年，王炳华跑乡镇时，遇到过他。当时，刘翠林正和老婆收核桃。老婆爬树打核桃，他在树下砸核桃。他边砸核桃，边开玩笑提醒树上的女人，不要爬太高，打不到就算了。一家两个人三条腿问题不大；两人两条腿，以后日子就难过了。刘翠林说自己目前欠债不少，盖新房子时欠下的，不过他很乐观，对未来充满信心。开的是玩笑，但是听了却有点辛酸。由于王炳华还分管残联，问他需要什么帮助？他说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今年的核桃能卖个好价格，帮忙多宣传一下武定的“老树核桃”。之所以叫老树核桃，是因为当地的核桃树都有40岁以上树龄。树龄大，树身高，都长在山上，所以每年采核桃时，都有人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摔伤，乃至摔残。王炳华被刘翠林的身残志坚、乐观精神打动了，决定为种植核桃的农户做点事。武定的核桃种植户大都规模很小，加上多是山地，所以不得不靠人工爬树来采核桃。既然无法改变这种采摘方式，那就做好安全防护。通过网络的力量，王炳华发起“一根安全绳，保命保安全”九九公益日安全绳的众筹活动，三天时间就募集到3.8万元，购买了300根安全绳，中秋节前捐赠给了300个种植核桃的农户，很具创意性地解决了安全问题。意识到网络的力量后，王炳华开始筹划把刘翠林打造成一个网红，因为他觉得刘翠林虽然蒙受苦难却心态阳光，很具有人格魅力，而且擅长表达，很适合做直播。除了种核桃，刘翠林也养蜂、养牛，可以在直播间卖这些产品。在王炳华的帮助下，刘翠林开始在淘宝直播，凭借他的口才以及个人的励志故事成为网红，网友们亲切地称他为“独腿大叔”。刘翠林的“老树核桃”、“励志蜜”因此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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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金融首创：破天荒的3000万

2019年时，武定的贫困人口超过10万，贫困导致的一大问题就是住房安全问题。武定政府曾大力改造、加固贫困人口的危房，但是由于工程量浩大，武定政府准备向定点扶贫单位申请贷款。总行确立了“贷款形式，有偿使用，利息优惠，有借有还”这16个字的使用原则。总行、分行前后商讨了四种落地方案：第一、商业贷款。第二、无偿捐赠。这两种方案都有操作上的困难。第三、入股平台公司，因为是做扶贫事业，入股的话就变成商业性，不符合要求。第四、设立基金，这个时间太长，也不符合当下急需的要求。后来，王炳华和总分行合力想出了一个新方案——“无偿捐赠+委托贷款”。“无偿捐赠+委托贷款”的金融扶贫模式是这样的：一是直接捐赠，招商银行和武定县人民政府签订3000 万的捐赠协议，资金归武定县人民政府使用。二是委托贷款，武定县人民政府委托武定县惠武扶贫开发投资有限公司代表政府管理该笔捐赠资金。三是提供担保，武定县开发投资有限公司以土地增减挂勾出让收入提供信用担保。这个方案的创新点就在于用县里的土地增减挂勾[即城镇建设用地增加与农村建设用地减少相挂钩，是指依据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将若干拟整理复垦为耕地的农村建设用地地块（即拆旧地块）和拟用于城镇建设的地块（即建新地块）等面积共同组成建新拆旧项目区，通过建新拆旧和土地整理复垦等措施，在保证项目区内各类土地面积平衡的基础上，最终实现增加耕地有效面积，提高耕地质量，节约集约利用建设用地，城乡用地布局更合理的目标]出让收入作为贷款的抵押物。以前，云南曾把土地增减挂钩指标卖给上海，武定因此获得资金。原先只是买卖，现在这种土地增减挂勾指标被发现还具有另外一个价值，可以作为抵押物。除此之外，这笔资金的使用权和审批权分离，设计使用期限为10年。10年到期后，武定申请，按照银行审批制可继续留用武定帮扶，循环使用，滚动周转，形成永续和有效帮扶。前5年免息，后五年减半收息。减少地方政府付息压力，而且利息所得也会用于武定县社会事业支出。这里的创新点还在于建立了监管模式，签订贷款协议后，地方政府怎么用这笔资金，银行有权监督。监督的压力，更能保证地方政府认真负责地完成扶贫工作，并且能够保持资金使用的可持续性和有效性。这属于全云南首创。3000万元贷款帮助1334户苗族贫困同胞搬进了“安全稳固、遮风挡雨”的房子，他们开心笑了，资金实际使用效果得到了检验。因为王炳华一直在混沌创商院学习，所以也经常用混沌的思维模型来理解自己做的扶贫工作，这让他能够深刻理解所做的事情和发生的事情背后的本质。经过与领教、助教、其他学员的一起讨论，他发现原来无偿捐赠+委托贷款的模式背后是一个战略杠杆模型。而且，他惊奇地发现，这是一个可以迁移到乡村振兴、共同富裕事业上的战略杠杆模型。一个挂职副县长怎么用2年时间帮助万人脱贫？(图5)

混沌《第二曲线》创新理论中的战略杠杆模型一个挂职副县长怎么用2年时间帮助万人脱贫？(图6)

金融创新助力“乡村振兴”的战略杠杆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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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式迁移：助力乡村振兴、共同富裕2021年，我国所有832个贫困县全部脱贫，但这只是第一步，还有第二步乡村振兴，以及第三步共同富裕。西部现在虽然脱贫了，但和东部还是有很大差距的，那如何减少差距呢？通过与混沌其他人的讨论，王炳华发现空气指标转移会是一个很大的卖点，通过空气指标买卖，相当于另外一种财政转移支付，来帮助西部。土地指标总有卖完的一天，那么到2030年和2060年还有碳达峰（指我国承诺2030年前，二氧化碳的排放不再增长，达到峰值之后逐步降低）和碳中和（指企业、团体或个人测算在一定时间内直接或间接产生的温室气体排放总量，然后通过植物造树造林、节能减排等形式，抵消自身产生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实现二氧化碳“零排放”）两个指标。云南地处西南山区，植被和空气比东部更具优势，所以，这两项指标是未来可期的收入，比如卖给发电厂等。因此，碳达峰和碳中和两个指标也可以像土地指标一样用于抵押贷款。这不是空想，王炳华在做具体事情时就遇到了类似问题。比如贷款需要担保物，需要符合监管政策。经过和政府商量，他开创性地提出了土地增减挂钩出让收入作为担保物。因为这件事具有扶贫性质，所以条件要求就没商业性贷款那么严格，只要有合理的抵押物即可。但是，土地增减挂钩出让买卖是有窗口期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政府从宏观上来帮助贫困县的一种政策。王炳华说，如今，碳指标交易成为热点话题，发达的地方在研究，许多科技前沿公司也在研究。比较落后的地方政府还没有意识到，怎么用好这个政策。现在国家也没有成熟的方案，所以国家可能会鼓励某一个区域，自己先摸索出一条路出来，地方政府应该做出尝试，响应国家号召做推动，抓住这个机遇。一个挂职副县长怎么用2年时间帮助万人脱贫？(图8)

金融创新助力“共同富裕”的战略杠杆模型再者，这个模式之所以能够迁移到乡村振兴、共同富裕上去，是因为它足够简单，只是一个简单的金融杠杆。它至少有三个好处：第一、对当地政府好，能够帮助他们融到发展资金；第二、对当地老百姓好，能够改善他们的生活；第三、对愿意出资的企业好，使它多了一个乡村振兴金融路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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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微金融贷为贫困医院发展开辟新路径

2020年，武定县人民医院申请购买一台彩超设备。熟悉台州小微金融的王炳华，延续“无偿捐赠+委托贷款”模式，为医院解决了资金难题。由于医院是有营收单位，他继续往前创新一步，把利息设立成了基金。原本购买设备需要340万，但是院方找到了云南省医疗扶贫基金会，集采为医院减免了100万费用，医院在银行贷款200万，医院只需要自筹40万就成功买到一台通用E10的彩超医疗设备。有了这台设备，武定的许多患者不需要去昆明看病了，节约了时间和节省了费用，甚至其他隔壁县的人也来武定看病。以前做体检可能要去昆明，需要提前预约，路途远还要住宿，成本太高，现在当天就能做完。更多医学人才被吸引和培养，因为凭借这台设备可以提高医术水平，写出更有科学价值的医学文章……医院的医学人才增加后，同理也可以为更多的人服务，形成正循环。王炳华做这件事之前，就确定了思路，关键设备带动关键科室，关键科室带动关键人员，医院的品牌就能提升。医院的效益和品牌提升后，要反馈社会。王炳华和医院协商，每年由医院拿出贷款利息，建立一个医疗基金，这个基金每年要为武定100名乡村教师做免费体检。约定10年期，就可以为1000名乡村教师做体检，这是对乡村教育和乡村教师的尊重。用金融工具打通卫健和教育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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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而美”的滇菜适合组合创新

王炳华说：“全国蔬菜，云南都能长；云南长的蔬菜，比全国都好吃。”云南武定的蔬菜，味美、营养、口感好；但这个产业也有硬伤，武定的蔬菜地面积小、分散，蔬菜品种多、杂，集中包装很困难，而且原来的配送人员也不足，无法承担大批量订单。规模上不去，物流成本也高。2020年初疫情期间，人员流动受限，导致武定县的优质蔬菜没有销路，甚至烂在地里。县政府向二十多年来的帮扶单位——招商银行求援。总行立即成立爱心蔬菜包项目，消费扶贫的同时，也能解决系统内员工疫情期间的蔬菜供应问题。结合云南蔬菜的特点，上级对蔬菜包的要求是“当地采摘、多品种、超市标准、次日到家……”王炳华临时受命，负责落实，上级的要求无非是要他把云南蔬菜多品种蔬菜组合打包。用混沌的创新理论来讲，是一种组合式创新模式，这样既能提高附加值，树立小而美的蔬菜形象，又能降低物流成本，提高利润率，把小而美的品牌形象打出去。4700份订单，要求一周内空运到10个城市，当日打包完毕，次日送货到门。“T加1，次日达”的生鲜鲜蔬在全国也是很罕见的，特别又是疫情下，王炳华是如何带领武定人实现的呢？合作问题，王炳华想到了永银的许峻。新青年，愿意尝试新东西，有一定电商基础，有共同的新零售价值观。他妈妈是武定的全国劳模徐永芬。徐永芬长年做火腿与壮鸡生意，有仓储、冷库与场地，更主要的是具备打包经验。合作很快建立了起来。王炳华把工业流水线式的生产模式融入到徐永芬这个小作坊中，以工业化的标准来推动农业的非标。每天的辛劳之后都有总结，然后改进，所以效率不断提升。第一天19人，71箱；第二天85人，1151箱；第三天65人，1501箱；第四天40人，1985箱。物流问题，总行找来了快递公司，这边装箱完毕，那边快递人员装箱套袋，封码上车，快递人员不足，楚雄分部也会调人来增援。复盘时，请来快递公司的朋友。让他们从物流角度，提出很多建议，如怎样的包装箱设计、重量与体积比最实惠，如何提升流水线的效率……王炳华认为，凡是能用钱买的东西，都难构成核心竞争力。需要经验积累与时间沉淀的，才能使你与众不同。云南缺的不是好蔬菜，也不是冷库与输送带，而是流水线思维。蔬菜包案例，得到了县里和省里的高度重视，农业厅特意请王炳华去昆明做项目汇报。这笔订单本身对武定来说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它培养了“小而美”菜品组合概念。培养一批有流水线素养的劳动人才，在当地开创了一种标准化的生产模式，这是可以迁移到整个云南省并可以持续下去的模式。项目还获得2020年度国家发改委消费扶贫优秀奖项。常青老师为项目的成功因素总结出以下几点：一、可持续性。整个项目不需要国家投资，各方资源都是现成的，甚至企业投资都没有，完全是以消费端为导向，然后扎身供给端，完成供需连。人们对云南的蔬菜需求是一直存在的，当地的蔬菜生产也是可持续的，蔬菜的品质优势让消费端能够接受较高的价格，有可观的利润作为回报，云南的农人也愿意加入进来，形成交易闭环。二、标准化。严格采用流水线的打包流程后，农产品实现了一定程度的标准化。一人只做一套动作，效率提升明显，标准化的另一大好处是可复制，即可迁移。三、培养新农人。王炳华善于借助外力，引入招商食品等，能够发现人才组合。许峻团队就是很好的例证，王炳华能够在与他们的共事中，让他们学习到先进理念、先进模式，通过他们带领出来一批新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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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之前，彝绣需要先标准化

彝绣，即彝族刺绣。武定的彝族人自幼就学会了这种刺绣，虽然彝绣常被绣在彝族人的衣服上，与彝族人生活息息相关，但是由于设计风格保守，始终没有打破圈层。做突破传统的彝绣产品需要先打一个样，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做这件事。牵头做这件事的是一个彝族女士，郭晓艳。小郭有商业意识，平时还有摄影和设计的爱好。出于个人兴趣爱好，妇联委托她牵头做了这件事。当时，正在为5万盒核桃订单做筹备。招行的一个90后姑娘从盲盒上获得了灵感，大家思想碰撞，突发奇想，觉得可以把彝绣绣在帆布袋上。帆布袋既可以配套在核桃箱子上，也可以作为单品来销售。现在的姑娘们都喜欢这种带有文创属性的帆布艺术袋。这样一来，销售渠道不用愁，需要愁的是如何生产出这5万个彝绣帆布袋，以及如何改进设计风格，让消费者喜欢。妇联和小郭带领当地的绣娘展开设计，一开始设计出来的图案并不是特别讨人喜爱，距离爆品的标准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这个机会毕竟十分难得，所以她们能够立即调整风格，增加了很多新的文创元素，最终定下来12个图案。风格问题解决后，接下来是如何大批量生产。四家合作社纷纷发展合作伙伴，寻找出更多的绣娘，全县700多个绣娘参与进来。人员齐备后，开始分小组合作，主要是为了建立流水线式的生产流程。许多绣娘，一边在家里带孩子，一边做彝绣赚钱。5万个彝绣盲盒（帆布袋）搭配5万盒核桃走进千家万户，史无前例的创意令人耳目一新。王炳华认为：项目带来的扶贫效果虽有微利，但主要是想通过这个项目训练当地农人的流水线思维、标准化思维，用消费端的需求倒逼当地农人的商品竞争意识。改变产品端的设计思路和营销思路。云南的农产品之所以很难走出云南，就在于设计、包装、品牌等方面，和市场还有很大差距。在这样商品竞争意识的刺激下，当地农人正在研究彝绣销路，这样才能根本上解决标准化问题，做出更具竞争力的彝绣商品，实现破局。

远程医疗赋能乡村卫生事业

去过云南旅游的人都会说云南好，环境好，风景好，人也很热情。但是，云南人的人均寿命是低于全国的，与发达的东部省市有差距。导致这一结果的最主要因素就是基础卫生条件差，特别是农村，厕所和家庭饮用水的卫生难以保障。王炳华想要在这方面做一点事，但是医疗扶贫他也没有经验，他的初步打算是通过建成卫生室来改善当地的卫生条件，提升当地人的卫生意识。于是，投入配套10万资金，配合武定政府新建成了一个卫生室，资金主要用在了基础设施和医疗器材的配套上。这一行动完成了从0到1这一进程。第一个乡村卫生室建成后。村民们很满意，说看到卫生室新的雪白的墙壁，新的医疗器具，心情就好了一大半，心情好了，病情也好了一大半。还通过与第三方代鼠医疗合作，引入了远程医疗项目，村民可以不出村就能做B超检查。来卫生室看病的人多了，村医的收入提高了，村民的满意度也提高了。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国家卫健委副主任于学军评价说，这是全国做得好的有代表性的乡村卫生室之一。在这个过程中，也需要全心全意的第三方企业参与进来。作为远程医疗配套的第三方服务商和供应商，由于还在试验阶段，所以软性服务是不收费的。而且，企业也意识到乡村远程医疗是一个商机，它需要在现在这个一切还没成熟时期积累更多的经验，摸索出模式。2020年，武定开启了40个招银乡村卫生室增扩建工程，投入资金600万元。外装内饰、增加的场地、采购的医疗器具、培养的医务人员，还有中医理疗的项目，所有标准整体都做到了统一。完成了总体谋划的第二步，从1到10。武定全县人口28万人，40个卫生室基本可以服务10万人口，每人平均寿命提高一岁的话，那全县就是10万岁，这显然是一个极具社会价值的项目。项目进行时，王炳华也考虑过利用乡村卫生室的力量，来配套给残疾人做长期康复的医疗项目，但是这需要医务人员大量的时间，村医的数量和收入远远满足不了这个要求，所以只好作罢。王炳华在离开武定时还交接谋划着，未来再建实现全县全覆盖。完成10到100的目标。

后记

做扶贫工作是王炳华一生中的大事，虽然告一段落了，但他表示不会就此止步。“销售返利”、“无偿捐赠+委托贷款”、“利息设基金”这些金融创新改变了当地的商业理念。这个事业也让王炳华得到了人生历练和收获巨大的人生价值。但是对于他的家庭来讲，他觉得还是有些愧疚的。在武定县扶贫的那几年，对妻子和女儿他表示没有尽到完全的责任。2019年，女儿高考。而那一年，他远行云南，在高考的关健几天都没有陪她。而是匆匆出发，带着县里的100位干部赴深圳招银大学进行双一百培训。幸好女儿考出了历史最好成绩，并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不然他会更加愧疚。2020年，17级台风过境台州，台风把妻子吓哭了，而当时他却不在妻子身边。平时，即便他有机会回家，一般也不在家里休息，因为他要出去忙对接资源的事。令人欣慰的是，妻子和女儿后来都很理解他，甚至加入到了扶贫事业中来。妻子曾6次带物资支援武定，女儿也在2019年和2020年两次来这里乡村学校支教。120公里的山路崎岖危险，但是她们都能克服。女儿理解了他的工作后，特意给他写了一封家书：“坚毅与认真，是扶贫干部们共同的品格。使命和担当，是他们肩负的责任。实践和创新，是他们田间地头走向市场经济的历程。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我们更应从父辈手上接过使命。成为从脱贫攻坚走向乡村振兴、大国崛起和民族复兴的新一代。中国梦，有你我。父亲在云南已经将近两年了，他虽距我很远，但和脱贫攻坚一线的战友们在一起，勠力同心，并不孤单。试问岭南何不好？却道：‘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致敬父亲及许许多多的云南扶贫干部。致敬决战决胜脱贫攻坚这个伟大的时代。”编者按：此文发布时，刚刚获悉王炳华家庭获2021年度“全国最美家庭”荣誉。从王炳华的这几个扶贫案例故事中我们可以知道，公益事业不仅需要一腔热血，还需要灵光的头脑，勤于学习、勇于创新，这样才能在原本困乏的公益环境中，开辟出一条宽广的路，带领大家走出窘境。创新是混沌永远不变的追求，为公益事业献力责无旁贷。为此，我们特与真爱梦想基金一起，成立真爱×混沌创益院，希望通过我们专业的服务为向心公益的企业增添一份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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